记清源镇卫生院原院长焦佩珍

大爱搏云天
——记清源镇卫生院原院长焦佩珍
本报记者      白俊英

图为焦佩珍大夫正在出诊

      “夫医者，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非聪明理达不可任也，非廉洁淳良不可信也。”
                    ——晋·杨泉《物理论·论医》
       每日晨曦微露，一位老人就开始早早忙碌起来了。她先要服一大把药，然后照例做医疗笔记：今天谁该来医院复查了，谁该输第几天的药了，谁该第二次化验血项了……写完就开始打扫房间，给儿孙们做饭，能快快收拾挺当，为的就是能早早去医院，因为那里有许多生病的小孩在等她诊治。她就是原清源镇卫生院院长焦佩珍大夫。
       上班走时，一推门，门口又堆放着西红柿、豆角、土豆、南瓜等菜蔬，这是那些让焦大夫看过病的病人对焦大夫无言的报答。焦大夫摇摇头，把菜一样样放到门里，转回身给儿子写了留言：把西红柿给楼下的张婶，南瓜送给修自行车的王大爷，他的咳嗽病又犯了，豆角和土豆给楼下卖雪糕的小李……
       虽然焦大夫已退休十余年，但对奉献了一生的医疗事业，她不舍得扔下，一直“退而不休”，向医院申请在岗工作，医院考虑到她年岁已高而且身体有病，准许她上午坐诊，下午休息。儿女都劝她不用再去坐诊了，她总说：“我看了一辈子病了，一想到那儿有病人，我就闲不住。”
       焦大夫每天坐诊要接待大量的病人，但知道医院人手紧张，没有要助手。为了节约时间，她在看病时间从不喝水，因为上厕所会耽误时间。女儿心疼她怕她上火，专门送来保温杯让她喝水，可女儿一走，她就把杯子塞进柜子里。经常让焦大夫看病的人都知道：即便是三伏天，焦大夫桌上从没见过水杯，只能见到她脖子里的一条白毛巾已擦汗擦得湿漉漉的。
       故事一：出了问题我负责
       一个叫高永国的孩子，因为发高烧引发肺炎，可是因为孩子过敏，不能用先锋和青霉素等消炎药。如果不用这些药，肺炎就难以控制。这给治疗带了困难，焦大夫感到十分棘手。有一种叫“太能”的药既可免除过敏的风险，也可治疗肺炎，可是这一支就得二三百元，考虑到高永国家的经济状况，焦大夫取消了这个方案。于是她夜以继日地翻阅资料，最终发现有的“过敏症”只是局部皮肤过敏，如果提前服用脱敏药，是无性命之忧的。焦大夫反复观察孩子的体征，决定大胆使用“先锋”。有人小心提醒她“危险”，焦大夫说：“这个孩子必须用消炎药了。有问题，我负责！”药物皮试需要去医护室，焦大夫说：“就在这里，我给他做皮试。”二十分钟过去了，焦大夫高兴地宣布：“孩子可以用药了，就在我这里输，我来扎！”连续几天，在焦大夫的亲自监护下，孩子的肺炎有效地得到了控制。事后有人问她，她拿出书给别人看：这个孩子属于皮肤局部过敏，我事先给他用了脱敏药。人们暗地里为焦大夫高超的医术竖起了拇指。
       故事二：输液给我扎左手
       70岁的焦大夫患有心脏病、高血压、肾炎等疾病，每天需要服好几种药，一下班还需要吸氧，看一上午病回来，小腿浮肿得像根椽子，一摁一个坑。2007年12月，焦大夫终于累倒了，住进了医院，这一住就是两个月。
       许多人闻讯赶来看望焦大夫，鲜花摆满了病房，连走廊都摆满了鲜花。护士们说：“从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有送花的，也有追到医院里来看病的。护士拦住他们说：“焦大夫现在是病人，需要休息。”焦大夫听到了，赶忙坐起身招呼说：“让他们进来吧！”随后对护士说：“往后输液就给我扎左手吧，空出右手我就能把脉和开处方了。”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感动。女儿心疼母亲，病人走后，劝母亲休息几天，不用再看病了。焦大夫语重心长地说：“人家大老远地跑来找我，怎么能让这样走了呢？妈就会看个病，举手之劳。”女儿劝不住母亲，心疼得直掉泪。
       焦大夫行医50年，半个世纪的时间，她从没出过任何差错。人们问她秘诀，她说：“没什么，就是每次开完处方再检查一遍。”虽然是个细节，但焦大夫就这么坚持了几十年，尤其是输液处方，她更是非常警觉，有特殊病号，她还亲自去查房，检查输液药品。焦大夫挂牌坐诊儿科，每每看到年幼的孩子在输液穿刺时疼得哇哇大哭就感到心疼，有时一针扎不准再扎两三次，有的家长会跟着掉眼泪。有的孩子需要连续几天输液的，家长更是发愁死了。细心的焦大夫专程托人从市里买回了一批“留置针”，这样孩子们在输液时，只要扎一回就行了，大大方便了患者家属。
       焦大夫有两个女儿都在市里工作，可是两个女儿的孩子都无人照料，需要帮手，焦大夫退休后，两个女儿原指望母亲能去帮她们带带孩子，但是一直没指望上。这也是焦大夫觉得“愧疚”的事。偶尔答应女儿可以去住几天，可是焦大夫总也走不开，“不行，还有一个病人正输液，看好她我就去。”可是这个病人还没好，新的病人又接踵而来，去女儿家的事被推了一天又一天，最终不了了之了。最后焦大夫“许下愿”：再有两年我就干不动了，我退下来就长住你家！
       有人问她：“焦大夫，您这把年纪了，还去看什么病、挣什么钱？坐在家中守着儿孙颐养天年多好？”焦大夫笑笑：“人活着图个人气，要是只为了钱就没意思了！”焦大夫早在2000年就领到了市卫生局签发的“中国农村个体开业证”，如果为了钱，她开个诊所，光凭慕名而来的患者就足够她发财的了，但她一直把这个证压在箱底。很多想开诊所的人都找到焦大夫要高价租用她的开业证，焦大夫婉言谢绝了。不光如此，许多大药房争相高薪邀请焦大夫去坐诊，焦大夫不为所动，她哪里也不去，她只要在清源镇卫生院坐诊！那里是她工作了几十年的地方，她对那里充满感情，她留恋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她在那里留下了成长的脚印，她把整个职业生涯都奉献给了这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