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解之谜——张楚王

时间:2011-07-09 22:42:11   作者:本通   来源:清徐融媒网  
内容摘要:难解之谜——张楚王本报记者苗志崇徐沟镇张楚王村:现有农业人口2429人,耕地面积4600余亩。农业种植结构粮菜各半,该村土地肥沃,村民亦以此自矜。因村西有三座大墓,传说是战国时楚王之墓,村中以张姓为主,故名张楚王。每年农历七月初三为该村传统庙会。A关光远眼中的张楚王要了解张楚王,......

难解之谜——张楚王
本报记者      苗志崇

    徐沟镇张楚王村:现有农业人口2429人,耕地面积4600余亩。农业种植结构粮菜各半,该村土地肥沃,村民亦以此自矜。因村西有三座大墓,传说是战国时楚王之墓,村中以张姓为主,故名张楚王。每年农历七月初三为该村传统庙会。

      A   关光远眼中的张楚王
       要了解张楚王,就不能不谈到终生风光独占、使明孝宗成为中国封建历史上唯一一个只有一个老婆皇帝的明孝宗皇后——秃姑姑,要了解“秃姑姑”,就不能不拜访前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关光远先生。关主任的《张楚王秃姑姑考证》连续五篇文章,为秃姑姑“张皇后”的来历做了全面而翔实的考证,这几篇文章,是张楚王村历史目前为止研究论证最深刻、严谨的文字记录,为了文章的论证准确,关主任还特地远赴河北兴济县做了专门考察。在兴济文管部门调查研究了文史资料,在当地的历史遗存做了实地走访,是张楚王村“秃姑姑”传说最有发言权的权威人士。
       在关主任家里,我们见到了厚厚的一袋关于张皇后的资料,现存兴济城南里舍的御制太保昌国公先茔之碑、编撰于明朝天启年间和民国年间张氏家谱序等材料应有尽有。关主任还别出心裁地为他的文章绘制张氏族谱图解,使文章的论述更为直观。
       秃姑姑张皇后是张楚王张氏第八代传人,其父张峦,因秃姑姑被封为皇后,“明孝宗皇帝封张峦官至太师昌国公,祖母金氏诰封昌国太夫人,追封三代,曾祖讳希信亦封公爵,现在徐沟县张楚王村茔中葬埋”。张皇后在皇后位十八年,太后位三十六年,前后掌管内宫数十年。史书记载,有着“恭俭有制、勤政爱民”等极高评价的明孝宗与张皇后“孝宗与皇后始终相爱,别无内宠。”皇帝为张皇后立家庙于兴济,史称“工作壮丽,数年始毕。”这是兴济张氏的辉煌时期。然而,在短短几十年之后,张皇后的两个弟弟因行为不检而分别被杀。值得玩味的是,在民国张氏家谱序言中,有这样两句话“善行弥笃、善庆之报”,仿佛是为家族历史上曾有的遭遇做了微妙的注解。
       如今,青县(明朝时,兴济属青县)人民政府已将《张娘娘传说》列入青县非物质文化遗产,兴济县尚还遗存着娘娘河、娘娘坟、娘娘宫、娘娘庙、龙窝等遗迹。京剧《法门寺》中,那个正义的主角就是张娘娘。

难解之谜——张楚王 图1

    近年来,张楚王村共计投入了36万余元,硬化了村内道路4900平方米,新增机井八眼,缓解了村民需求迫切的灌溉难问题,争取到了市水利局农田改造的开发项目,该项目涉及村里3500亩地,是为村里农业建设奠定基础的大好机会。

     若要全面检阅清徐的历史文化长卷,张楚王绝对是一个不可忽略的重要章节。这个贵族味道浓郁的村名在大明王朝的显赫历史中也有着极为重要的一席之地。明孝宗时期,从张楚王迁往现河北沧州地区的张氏分支,出现了一位中华历史上独一无二的“皇后”,伴随着明孝宗短暂而璀璨的政治生涯而永远铭记史册,而这个显赫一时的家族在历史风云中迅速地衰败也成为令后人们长久哀叹痛惜的伤痕。如果把村庄比喻作一个人,将她的历史轨迹比拟成为其成长的履历,即便隔着历史的重重迷雾,我们也能清楚地看到——张楚王是一个不乏理性的村庄,也同样是一个不乏血性的村庄。
     张楚王村子的由来已远不可考,据村中退休老教师张序伦先生介绍,这个没有太多灿烂回忆的村子却有着四十亩的庞大坟地,在他挖菜窖的时候,还发现过从前的地基,层层叠加,有三层之多。
     和别的村子不同,《每周一村》采访张楚王,始终有一种置身历史洪荒的茫然。我们由外及里,再由里及外,从不同的角度、通过不同的人来慢慢触摸这个村子的历史文化轮廓,不了解前是肤浅,了解之后却是迷惑。从对我县极有研究的乡土专家关光远先生,到对乡村人文历史情有独钟的张序伦先生,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这个村子曾经有过的明晰光亮的历史,更多的却是这些历史周围无处考证、无从说起的幽暗印象。张楚王这个村子扑朔迷离的历史,如同世界名画《蒙娜丽莎的微笑》——草色遥看近却无。在张楚王村,看不到其它村子常有的明清风格的古式建筑,街上的老人们对村子历史的回忆大都是凌乱而无序。张序伦老先生所掌握的零散信息,虽然难辨翔实,却也足以使我们大开眼界。那些穿越了时间、空间的实物和记忆的一鳞半爪,尤其让我们深深地迷惑。

   B   张序伦眼中的张楚王
       张序伦老先生出生于1933年,一生从教,年近八旬的他从未远离过这块生养他的地方,正是他收藏的张氏族谱为关光远先生论证“秃姑姑”提供了极其重要的第一手资料。张老先生对历史文化那种难解的痴迷让我们这些后生晚辈们自愧不如,也许,只有到了这个阅尽世情百态、履历沧桑寒暑的年龄,有了沉静安详的思考心态,才能真真切切地知道作为“万物之灵”的我们究竟需要的是什么!
       张老先生对这个村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村里的文化味不足,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文化味儿不甚“浓厚”的村子,却有着占全村土地总面积三分之一的“官地”。这些无需缴纳钱粮的“官地”在上个世纪初还是其拥有者们津津乐道的自豪话题,这些象征着特殊身份地位的“官地”从何而来?因何而来?张老先生曾对此多方求证,却也难穷究里。根据《明史》中的记述,在张娘娘入主宫闱之后,孝宗皇帝对原徐沟县与交城县的张氏族人进行了赏赐。由于张楚王村张氏家出了皇后,奏准的山字一千七百一十一号文优免了张氏家族的丁差粮等。“天启遗文”其中一段这样写道:“念祖奏准山字一千七百一十一号,堪合优免徐沟县、交城县户族丁均。有边军张宁伊户绝,又蒙皇亲免差之情,又系共宗同祖,将免谪居当一户,讫三县共祖族粮,原留遗图籍与后子孙传知。”然而,这些并不能为我们解惑,古语云“君子之泽五世而绝”,这些从明天启年间一直延续到满清末年、跨越了两个朝代的“官地”,是怎样越过了改朝换代的战争、越过了当时天翻地覆的变革而传承下来的呢?或许此清“官地”非彼明“官地”?其背后究竟还有着怎样的故事……哪该是一份怎样的传奇呢!
       张楚王村远史的辉煌隐隐可见,在其近代史上也不乏投身革命浪潮的仁人志士。张楚王村的曹蛮娃,1940年在我县橙桥战斗中被捕,敌人以铡刀逼供,曹蛮娃誓死不屈,丧失人性的日寇在逼供中以铡刀将其铡为四段(一刀腿,二刀腰,三刀头颅)。出生于1900年的张庆恩,早年加入国民党,抗战胜利后,人绥远省党部委员兼书记长、华北“剿总”总部军法处处长等职,在北京负责监督傅作义,傅作义起义前将决定告诉张庆恩,并商定用飞机将张送至绥远,在台湾,张庆恩历任“司法行政部”调查局局长、国民党九大中央委员、国民党十大中央评议委员等职,逝世于1995年。
       张老先生的两位堂兄——张明伦、张乐伦,分别毕业于太原师范和太原国民师范,1937年日寇侵华后,两位热血青年积极地投身到抗日救亡运动中。然而,人生的波折际遇却戏剧性地让两兄弟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哥哥张明伦投身国军阵营,弟弟张乐伦加入了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队伍。他们在不同的战线上为了祖国奉献着自己的无价青春和满腔热血。哥哥张明伦历任赵城(后并入洪洞县)县长、临汾县长,我军解放临汾后,回家务农,改革开放后,先后被选为清徐县政协委员、太原市政协委员,1993年去世。弟弟张乐伦抗战时期任清太徐县长,解放后历任四川川东行署副专员、四川科学院院长,于近年去世……

     C   赵青贵眼中的张楚王
       原县广播电视局局长赵青贵先生出生于张楚王村,对于他来说,张楚王不仅是生养他的故土,更是他的精神家园。这里不仅有远古的不朽传奇,还有近代“潮头独占”的辉煌。
       1958年,初创刊的《红旗》杂志刊登文章《张楚王的食堂办得好》,当年,洪学智上将莅临视察;1963年张楚王民兵营在“华北民兵大比武”中勇夺第一;1974年,太原市小麦现场会在西楚王召开;1983年,张楚王村作为太原市首批首家精神文明村在市、省、中央电视台上受到表彰宣传;“学大寨”期间,张楚王是我县农业十杆旗之一;在“全民皆兵、战天斗地”的岁月里,张楚王民兵营长期作为华北地区的民兵“标杆”和“模范”单位而全国驰名……
       这是一条不同寻常的轨迹,从远古的贵族血脉到近现代的风云往事,我们能感受到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共有的、绵延不绝的精神气质,也许正应验了一句老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正是这种浑厚的滋养才能培育出这独特的一方天地、这样的一群人。
       张狗义,一个为清徐史册增光添彩的人物。1939年生人,太谷县人,1954年随母改嫁来到徐沟镇张楚王村,改姓张。1958年任张楚王村办食堂管理员,1961年至1968年任张楚王村村党支部副书记、民兵营长,1968年10月任村党支部书记,1969年任清徐县委委员、徐沟公社副主任,1992年任徐沟粮油酒厂书记,曾受到杨勇上将的亲切接见。几乎张楚王的所有荣誉都与他有着直接的关系,后人对其有四点评价:“实干”——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廉洁”——从未利用职权为其亲属做过一件私事,至今张狗义的亲属仍对其怨怼颇多;“急公好义”——正是这一点赢得了广大群众的一致拥护,将张楚王凝聚成为当时的一张金字招牌;“大孝”——对其没有血缘关系的继父至始至终、数十年如一日恪守孝道,待若亲生。张狗义死后,人们在其灵堂上悬挂了这样一幅挽联——“一生忠于共产党,两袖清风昭后人”,横批“忠孝义勇”。
       在这一系列的采访中,虽然关光远、张序伦先生的精心收藏让我们大开眼界,赵青贵先生的回忆让我们收获颇丰,但同时我们感觉更多的还是遗憾——对这个村子及其相关历史研究缺失的深深遗憾。历史无数次的经验告诉我们历史文化与社会进步、文明发展的紧密联系。这个村子绵延至今的这些残缺不全的历史痕迹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我们——冥冥中自有“天意”。这个“天意”就在于张楚王的历史中,在于那些无数有名的、无名的,有史可查或无迹可寻的那些人、那些事共同撑起的广阔天空里。就像张楚王那些如树木年轮层层叠加的深厚地基、民间罕见的庞大坟茔群,无时无处不在氤氲着神秘的历史人文气息。我们最难以释怀的还是张序伦老先生的“文化”情节,或许,这是我们这个时代共有的遗憾。
       在编辑本期《每周一村》的时候,脑海里总会不自禁地浮起时任国民党主席的连战首次访问大陆时,网上那些广为流传、激情澎湃的诗句“我手中捧着咱家的族谱,你手里拿着一炷祭祖的高香,我们两人一起来到娘的坟前,我叫一声,娘,大哥他回来了……”从张明伦、张乐伦兄弟,从天启年间风华绝代的张娘娘,从“善行弥笃、善庆之报”的族谱,从个人际遇到民族大势所趋,这一刻,我相信人类的宿命——她就藏在悠远历史的夜空中、铺陈在我们不曾留意的脚下、匆匆流逝在不曾停滞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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