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菜市坡

西门菜市坡     

◆ 万青云

    清源菜市坡，在古梗阳小西门外的河滩上，亦叫西门菜市坡，为当地的果木蔬菜集散地。
    西门菜市坡东以山水庙为依托，西向90余米处的河滩边，南起西门坡道，北至清源酒厂（原益华酒厂）。菜市坡地形相似一只乌龟，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大圪梁，东面的山水庙似乌龟的头和两只前脚，坡西为龟的后脚和尾巴。整个菜市占地面积虽不大，但却是生财宝地，千百年来兴旺发达，久盛不衰。当今，虽然西门菜市场地早已变迁，但每当乡人们提起它时，仍眷眷怀念，没齿难忘。昔日的农贸果木菜市情结，不时历历在目油然而生。此时此刻，人们便会情不自禁地翘起大拇指说道：“头张兰，二晋祠，敌不住咱清源的烂菜市！”可见当时西门菜市坡在清源人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同样，在我的记忆中，也有同感。
    第一节  繁华的西门坡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那时我才十来岁，偶尔也跟随母亲上过几次西门菜市坡。回想起那个市面，既清晰又朦胧。记得比较清晰的是整个菜市都在一个河滩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有推木轮车的，有挑担子的，四周熙熙攘攘，杂七八股卖什的都有。卖菜的和卖果木的吆喝声和喧闹声混为一体。据说河东到清源赶集的人，一过汾河就能听到西门菜市的喧嚷声。
    我记得菜市上除了卖瓜果蔬菜的，还有卖肉和卖割糕的。卖肉的人手里拿着木头梆子，不时敲打着，梆子发出梆、梆的叫卖声。但割肉的人不多，摊点显得较为冷清。倒是卖割糕的摊点上你来我往，络绎不绝，显得十分热闹。割糕是一种熟吃，由软黄米面和红枣加工而成，用刀子割着卖，故称割糕。卖割糕的人叫苏正，小名锁奴儿（？——1961年），清源西关人。锁奴儿的割糕不仅因做的好、对人公道受到乡人的称赞，而且苏锁奴在清源城还有刀子耍的好的美名。
    那个时代，能吃上锁奴儿的割糕的确也是人生在世的一种享受。小的时候我也吃过一两次，迄今回想起来口水还是禁不住地往外直流，总之，好吃极了，众人对此是赞不绝口的。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农村集市随着农业合作化和粮食的统购统销，西门菜市也逐步由集体化代替，周边县区的果木菜园也逐步发展壮大起来，瓜果菜贩们也来的少了。西门坡的菜市也渐渐萎缩，直至走完了它最后的历程。1954年县里新建木业生产合作社，故将西门菜市坡地化为木业社厂区。七十年代又将此地划为县电线电缆厂。从此西门菜市坡被历史湮没。
    第二节  菜市坡的形成
    清源西门果木菜市是什么时候形成的，这个话题对我来说十分唐突。为此，我多日反复思考，也作不出一个较为满意的答案。目前对此只能分析、推测；清源城历史久远，迄今已有1400多年。梗阳古城历史更是源远流长。因此，西门菜市的形成我想应与2500年前的古梗阳城息息相关。
    清源城地处县城西边山与平川之间，可以说天时地理造就了两地农贸物质，即瓜果蔬菜的集结中心地段。据史料载，我县边山一带早在1900多年以前的东汉时期，葡萄栽培产业已形成规模。到了唐代，边山一带的葡萄果木已名声在外。那时清源的葡萄已成为进京的上乘贡品。
    在蔬菜植种生产方面，清源城周的地域也是得天独厚，尤为西关村一带。该地处白石河流域，水肥、地沙、背风、向阳，历来就是天然的蔬菜种植基地。旧志记载：“暖畦工勤，较邻邑所产独早。”由此可见，清源的蔬菜瓜果很早以前就尤于他乡，占领周边县区市场，直至成了周边商贸发达的祁县、太谷乃至省城太原的瓜果蔬菜供给基地。清源的果木菜市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一个规模可观的、久盛不衰的农贸集市。据西关村曹金海老者讲：“西门菜市直至民国日本人进来以前，仍是红红火火，周边县的菜贩们晚上来、清早走。他们有的推着推车、有的用扁担担的、远地来的菜贩还拉着两轮的人力车（旧时称东洋车），还有的菜贩赶着大车的，将清源西门坡的蔬菜瓜果拖运到各自的出售地，求得卖个好价钱”。同时也极大地促进和拉动了清源县城经济的壮大与发展。
    西门菜市年复一年，斗转星移一直运作到上世纪五十年代。至于清源确切的菜市集结地是西门菜市坡？还是在其它什么地方，我看并非重要，在这里就无需再刨根问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