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 随想 张见素
今天圣诞节。
这两年活的麻木，几乎不记的有这样一个节日。今年因为重新做人，所以又有了激情，前几天就开始惦记着它了。不过说是激情，到底没有年轻人的火力，因为变了天，太冷，没有上街，只是在家里静静地想。
想起孩子五六岁的时候，从幼儿园学得圣诞的好处。回到家问：“妈妈，老师说了，好孩子，圣诞老人会送礼物给他，是真的吗？”我说：“是真的。”我将一双新袜子挂在阳台外，对他说：“如果圣诞老人认为你是一个好孩子，就会趁你睡熟的时候把礼物放在袜子里。” 那晚，他非常乖，不用催促，每天该做的事自觉做的好好的。等他睡熟了，我把白天买好的小玩意搁在袜子里，换来第二天他一早的惊喜和一天的喜悦。
这样的游戏做了两三年。有一年，我准备挂袜子的时候，他说：“妈妈，是不是我心里想什么，圣诞老人就会送什么呢？”我说：“你想要什么呢？”他说：“钱可不可以呢，我自己买想要的东西。”我说：“应该是可以的吧！”
接下来的两年，我就每年放一张百元钞。他还不会消费，就很高兴地自己攒起来。
又过了两三年，我再准备挂袜子的时候，他忽然说：“妈妈，那礼物都是你送的吧？根本就没有圣诞老人！”
尽管被戳穿了，我还是继续当了两年圣诞老人，乐得各有所得。不过很快，他就不屑于跟我玩这样的游戏了！
我心里就有了一种失落的悲哀——为失去一个游戏的快乐！
后来有两年，我也去教堂，聆听飘渺祥和的音乐，感受神圣庄严的祷告，陶醉于忍受和仁爱的虔诚中，把被生活揉皱了的心熨平。在那儿，我常常有做梦一般的感觉。
今年我既不做游戏也不做梦，单单是坐在这儿空想，却也比往常更为清醒。其实非但这样一个节日，即便是庸常的每一个日子，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一个人活得太真实了，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