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生活两重天
——说说我家的过去和现在
今年是建党100年,我们伟大的祖国,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艰苦奋斗几十年,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回想那贫困落后旧社会的苦日子,看看当今天堂般的好生活,老汉我今天提起笔,写一写我家庭的过去和现在。
我家住清徐西关村,买卖人家出生,小商成份,父亲15岁站柜台给老板当店员。长大后,他独自做起卖布生意。解放前居住太原府,现在的并州路,即首义门、铁路火车站附近,对面就是解放前的摆摊商市,有各自固定摊位,买卖很多,做什么生意的都有。
我们院里住的都是生意人,当年记忆最深的,是河北的王大爷,家有两个女儿,叫恩荣、爱荣,王大爷和父亲都是同路人,称弟兄,是基督信徒。那时我和家人常跟着父亲在布摊上。星期天父亲不出摊,带我们进城,在海子边附近钟楼街基督教堂过礼拜。解放前进城需出示路条,没有路条进不去,东门进、西门出,中间是一条约15米宽的水泥路通往大营盘,并州路两侧都是土路,下午六点前出城,六点后就出不了城。
解放前战乱时期,老百姓生活贫困,市场萧条,吃穿用度不容易买到。我家隔壁就是一家磨坊,加工面粉,卖米面粮油。有一天突然粮店被抢一空,老板跪在地上大声哭叫。天空飞机飞得很低,向下撒大米,我们拿着簸箕扫帚往回扫,吃红大米把眼睛都吃成红眼病,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买卖不能做,父亲想回家,战乱又不敢行路,那时太原城内听不到枪炮声,很肃静,我们站在门口,只看着大部队一批又一批从首义门出城向南大营盘方向进军。
打开太原半月后,父亲将布匹挖坑埋在地下,每人背上背个包袱以防流弹,一路胆战心惊地往回走,幸遇路上有一辆拉着战后门板担架的马车,搭乘回到清源。
回老家后,父亲继续以卖布为生,起初推上“地猪儿”走街串巷,后来骑自行车串村赶集,手中拿着小小的带有铃铛的波浪鼓,进村后摇晃几下,招徕顾客。出远门到太谷县、祁县、徐沟县、交城县赶大会,雇用骆驼驮上布,大姐、二姐跟上赶会。
万恶的旧社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常事,缺吃少穿的穷苦人多。俗话说:饥寒出盗心,集会上偷抢现象时常有,我父亲对待这类人不歧视、不得罪,有时小偷站在布摊上不走,找机会下手,我父亲主动给他块布头离去。有时问他缺上衣是还是缺下裤,给他块成衣料满意而去,不影响咱的生意。这些人,有时还会帮助父亲占个好摊位。
父亲为大长子,姊妹五个,三男两女。奶奶逝世早,我没有见过,记忆中的爷爷长杆烟袋不离嘴,享年也不大。父亲重担在肩,除在外做买卖,家里还要开个小醋坊做醋卖,加工杂粗布,需要用些劳力,大姑夫为醋坊掌柜,生意还好,为家庭生活填补些收入。
1964年四清运动,家里雇有长工的,三人以上为富农,我家雇有长工,经落实,我家用的都是临时短工,有活时做几天,最后给我家划定为中农。
父亲除养活自己的一家外,还要负担他的两个弟弟成家立业,也就是我的二叔、三叔。二叔没有文化,只会种地,三叔由我母亲一手带大,识几个字也会拨拉两下算盘。父亲为帮衬他做生意,分给他布摊让他做买卖,三叔不是做生意的料,只能在农业社队里当个记工员。
心里有德前程远,眼底无私后路宽。这句话用在父亲身上真合适。
我家有三处院,父亲不争房夺地,成房让给弟弟们,自己留个空院子,逐年慢慢盖起,他人想不到做不到的事,他都做到了,勤俭持家、尽心尽职为家。
1956年公私合营,我家院里排队卖布,工商联会只允许卖一上午,12点盘点后,马车全部拉走。从此,父亲成为百货公司职员,一门市、二门市站柜台卖布。每月工资30多元,粮食供应28斤。
有一天,百货一门市被盗,那天是父亲值夜班。下班门市关门前,小偷早已藏到柜台下没被发现,乘着深夜父亲熟睡,盗走上海牌手表及棉布等物品开门溜走。下雪天,地面积雪一尺厚,公安警犬无法确认足迹。事情发生后,公安与我父亲谈话,因我家人口多生活困难,被怀疑有里勾外联现象存在。父亲胆小怕事,气得带病假休十多年,两年后,小偷在阳泉作案落网,交代出清徐一案。
1979年9月,公司征求父亲意见,办了退职,让儿子顶替接了班。
我家兄弟八个,姐妹十个,我大姐是家里第一个宝贝。母亲生第一胎,因医疗落后没成活,随机从平泉村抱养了我大姐。孩子一进家门便放在炕上,父亲说,给她起个名字吧,沾个“玉”字,玉为宝玉落在炕上,曹门福到了,名字就叫玉娥吧,从此排名为玉娥、玉生、玉英、玉明、玉奎、玉信、玉忠、玉荣、玉约、玉光。
我家原是市民户,吃供应粮,靠父亲微薄收入养活这么多人,困难太多,为了生活申请加入农业社地里做活,挣些工分。母亲承包一大庄菜地,西红柿苗、黄瓜苗,包打切、包捆绑苗,浇地拎粪。中午大热天,母亲钻在地里干,我们下学后到地里帮帮母亲,挣到工分能领些工分粮。
母亲除地里干农活,还要喂猪、养羊。说起我家吃饭用大锅,清源城都少见。一锅饭一般人端不动,吃饭先紧我们吃,锅里剩多吃多剩少吃少,不够添点儿水。1960年困难时期营养不良,父母得的都是浮肿病。可怜天下父母心,想母亲如能活到现在该有多好,想起往事我都写不下去。
推碾磨面,磨一次只够吃几顿,母亲三天两头占磨道,吃剔拨股、窝窝头,拨烂子,过时节才能吃到白面馍馍。过谁的生日给谁单独吃好的,八月十五母亲要制作粗月饼,每人只能分到七八个。父亲买回细月饼,一个月饼用刀十字切四块,每人尝一小块。夏天吃水果,平时没有习惯随便乱买,到桃梨杏苹果下来,父亲总是要到西门坡沙河早市,整筐端回来让家里人吃个好。
穿的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母亲白天忙,晚上在油灯下做针线活,给这个缝、给那个缝,鞋袜有舅妈和亲戚们做,我们除了上学也地里干活,割草、拾柴、捡烂货。
我家住的是里外间,有两盘大炕,都睡得满满的,夜间睡觉后关门前,母亲总是要数数被窝里人头,看看人数够不够才关门。
忆往昔,看今朝。
而今,在我的大家庭里,家家敞开致富门,户户都有生财路,小汽车家家有,家旺业旺财源广,八家就有六家做生意。家人们有卖布的、卖服装鞋帽包包的,分布在各行各业。
我是1986年从太铁原平车务段轩岗站退休,退休后养鸟卖鸟摆书摊,赶集赶会摆地摊,春节街头写对联卖,1996年至2021年25年来从不间断。虽然辛苦了多年,也得到了十几万元的收入。进腊月门二十后对联生意很好,儿子姑娘帮忙打下手,从早到晚忙一天,忙起来大雪天不觉寒冷,我书写对联百十副,不看对联书本,脑海里存储有各类春联内容。
城里熟人常劝我说,年纪大了,有养老金还用再受这些罪。家人也劝说不要再干了,我说这是我的爱好兴趣,只要精神不滑坡,身体允许,小车不倒尽管推,致富路上不停步。我有三个孩子一儿两女,儿子是共产党员,在太原铁路局党校上班,儿媳在清徐农经站工作。大女儿在清徐镇中任教,女婿经商。二女儿是家庭妇女,二女婿打工。孙子是中共党员,山西大学商务学院毕业留校生,和孙媳都是在校做后勤工作。外孙中共党员,长沙理工大学毕业,保送中南大学读研,在校学习优秀,多次出省比赛为校争光,奖学金足够生活。2020年6月份硕士毕业后,许多招聘单位争着要,他最终瞄准太原理工大学,9月份上岗任教,现年26岁,国家需要的是人才,只要学到本领,工作任你选。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仅仅是他们长征路上迈开的第一步,希望他们攀登高峰,刻苦学习,做新时代的家国栋梁。
我还有两个外孙女,今年一个高考,一个中考,在他大哥二哥的激励下,努力学习争取考出好成绩。
雨露滋润禾苗壮,这些都是党精心培养抚育成长的结果。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还是共产党领导得好,我家由过去活不了的苦日子,到如今过上甜蜜的生活,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想吃啥就有啥,穿衣打扮赶时新,楼房足、钱有余,小康日子乐心窝。
要问幸福在哪里,我最大的感受是,家里更添了一位今年已三岁、天真活泼的重孙“曹梦桐”。听小宝宝喊一声“老爷爷”“祖奶奶”,这才是天伦之乐最高级别的人生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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