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梦

时间:2023-05-17 08:54:08   作者:袁龙民   来源:清徐融媒  
内容摘要:那天上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写关于机关干部转变作风的一篇通讯,好容易才拴住心猿意马,专心致志地坐在那里舞文弄墨,写着,写着,无意中一抬头,办公桌前竟站着一位姑娘,哎呀!正是我朝思暮想的人,我又惊又喜,仿佛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这姑娘长高了,和第一次见面相比,略白...

那天上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写关于机关干部转变作风的一篇通讯,好容易才拴住心猿意马,专心致志地坐在那里舞文弄墨,写着,写着,无意中一抬头, 办公桌前竟站着一位姑娘,哎呀!正是我朝思暮想的人,我又惊又喜,仿佛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这姑娘长高了,和第一次见面相比,略白了些,但服装依旧,神情依旧,如捧心西子,临风黛玉,而她的眼神中,微微闪现着一丝柔和的光茫。我担心自己又是幻觉,就偷偷的掐了自己手上一下,痛的我只皱眉,一时间不知手足往那里放,赶紧站起来,给她摆了把椅子,然后倒了一杯水,特意加一勺子白糖,放到她面前, 笑容满面向她有什么事。

她显得有点拘谨,咬了下唇一下说:“马书记让我担任广播员,人们说向你报了到,你就会安排的。我怕打扰你的工作,进来了也不敢惊动你。”

标准的普通话,听的十分悦耳。原来老马选的人就是她。说话很得体,但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接过介绍信一看,她叫甄……什么?吾字加一个反文旁,我认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是个什么字,却不好意思请教,就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拿出”公社机关人员登记表”,让她填写。

看着她低下头填表,脑后的两个松鼠尾巴一抖一抖的, 好像在逗我玩。想起我们的两次见面,一阵悲哀涌上我的心头,两年来,她的影子一直在我的心里飘来飘去,可看样子, 她对我的印象恐怕比零还小,一阵特殊的感觉伴随着两年来的酸甜苦辣,像暴发的山洪,冲进我的胸膛,回旋激荡汹涌澎湃,那是无数的浪漫幻想呀!是的,我们今后就会在一个院里工作,朝夕相处了,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呢?我和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不仅发现她的睫毛比较长,而且产生了一 种很亲近的感觉。猛然想起不知是那个庙门上的一付对联, 脱口念出来: “魂绕清霜谁有知,神会冷月梦无涯。”

那姑娘停下笔,抬起头来直视着我,脸色红红的,眼睛火辣辣的,我的脸上也像火烧一样,心跳得很快,小声对她说:“快写吧。”

她低下头继续填表,我发现她的手微微有点抖动,也听到她稍重的呼吸声,就再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写。她的左手腕上戴着一块上海表。

一会儿,表填好了,我接过一看,字写得很工整,只是前后有点不易察觉的差异,大名是那个不认识的字,曾用名思佳。甄思佳,名字就非同凡响,年龄二十一岁,政治面貌是团员,在家庭主要成员一栏里只写着一个人:爸爸,甄儒虚,市文化局长。我大吃一惊,抬起头,看着她,原来她是市文化局长的女儿,我觉得和眼前的她距离一下子加大了, 好像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恐怕浪漫的幻想再多,在现实面前,不过是一个个一碰就碎的肥皂泡而已。心里一懊恼, 皱起了双眉。

“有什么问题?”

那姑娘一脸惊慌,我才感到自己有点失态,赶紧说:“没问题,没问题,我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这样吧,我先领你看看工作的地方”。

我把登记表盖上章,是公社革委的公章,装入档案袋放在柜子里,领那姑娘出了办公室。一边走,一边告诉她,现任的广播员叫兰香。

广播室在外院大门洞的西边,东边是气象站。我们进了广播室,兰香正钻在床下整理东西,我说:“快起来,看看你的新徒弟。”

兰香站起来,一边打量那姑娘,一边说:“欢迎,欢迎。”

然后在脸盆里洗了一下手,拉过毛巾擦起来。

这是一个两间的屋子,一进门对面就是两张并列单人床, 靠床是一个三斗的办公桌,整个东半间都装有厚厚的木地板, 转播设备占了半堵后墙,设备前是一个和办公桌大小差不多的调控桌。因不到转播时间,设备前的布帘子也拉着。

那姑娘听了兰香的话就笑了,原来她笑了的样子很讨人喜欢,并说:“请姐姐多帮助。”嗬,真叫我出乎意外,她倒是挺嘴甜的。

(未完待续)

 

桃花梦 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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